不忍妈妈再遭罪,我带她去美国治疗晚期乳腺癌
发布日期:2020-05-07妈妈,今年62岁了。2018年1月出现左乳房肿胀,怕打扰我工作,自己吃了消炎药,但没有任何效果,这才告诉我。我马上带她去了北京xx医院,乳腺超声提示:左侧乳腺包块,怀疑恶性,建议穿刺。老妈一直身体健康,但医生紧锁的眉头还是预示了坏消息。
1月底我们马上就做了左乳包块穿刺,病理提示左乳浸润性癌,ER强+,PR强+,HER-2(2+)。FISH检测HER-2:阴性。之后连续做了头、胸、腹、盆CT提示:左肺多发结节,大者直径约1.5cm; 肝脏两个占位,大者直径3cm);多发骨转移。
之后我有各种托关系,找到了北京治疗乳腺癌非常知名的江教授,他告诉我,情况并不乐观,首先乳腺癌非常晚期,多个脏器受累,其次HER-2阴性,没有靶向药可用,只能先化疗:紫杉醇+卡培他滨。
2018年2月8日,我们在北京开始了化疗,刚开始老妈也信心满满。但随后的副作用远远超过了我的想象,全身乏力,恶心,想吐吐不出来,更为严重的是手脚出现肿胀、红斑和脱皮,双手麻木感严重。专家也开了对症的药物处理,但是老实说,只能减轻,副作用仍然存在。
勉强支撑了3个周期之后,复查影像给我们带来了些许好的消息:左肺多发结节直径略有缩小,直径1.3cm,肝脏一个结节直径缩小为2.4cm;多发骨转移没有变化。
医生给出了继续化疗的方案,“吃的苦中苦,方为人上人”老妈自我安慰,可是我的心却无法平静,这么大的副作用老妈还能坚持多久?当我小心翼翼去问能否多开些药物对抗副作用时,管床医生说“有这么好的效果,其他能忍就忍吧,化疗哪有不难受的?”一句话把我又打回了原形。
在继续接受了1个周期的化疗后,老妈也到了忍受的极限,开始出现了抵触治疗的情绪,一向好脾气的老妈也变得暴躁起来。因为曾在美国留学的原因,我决定带老妈去美国治疗,不为别的,只要没有那么大副作用就行。
之后在一家机构的帮助下,我们顺利来到了位于美国南部的休斯敦。当时机构帮我推荐了两家治疗乳腺癌的权威医院:丹娜法伯癌症研究院和安德森癌症中心,考虑到休斯敦有朋友,我选择了安德森。2018年5月,我和老妈在安德森癌症中心首次见到了主治医生G教授。G教授结合我们在美国做的抽血和影像检查,肯定了之前的治疗方案,并且告诉我,像这种情况,并不需要再进行化疗,可以口服来曲唑联合靶向药瑞博西尼治疗,生存时间可以翻倍,而且副作用并不明显。原本带着减少化疗副作用的心态来美国,听到不用化疗,老妈微笑的表情告诉我,这应该是一个正确的决定。
爱诺公寓旁边的赫尔曼公园
之后我和妈妈开始了在美国的治疗和生活,治疗期间除了有白细胞的降低,没有任何其他的不适,之前的手脚皮肤问题,开了外用药后也慢慢痊愈了。3月后的复查显示左肺多发结节直径略有缩小到0.8cm,肝脏结节直径缩小为1.5cm, 肺部和肝部转移直径都小了一半以上,多发骨转移也有一个病灶几乎消失。主治医生G教授告诉我们,该方案有效,可以保持约2年,即使后面出现耐药仍有很多药物和方案可供选择,他的许多类似患者都活了“manymany years”,我们可以返回中国继续治疗即可。
休斯敦kemah海滩
2020年5月,我和老妈已经回国1年多了,用美国的方案也治疗2年了,期间的复查显示老妈的病情非常稳定,肺结节数量减少了,直径也稳定在0.6cm,肝脏结节直径也都缩小到了1cm以下。目前尚没有任何耐药的迹象,我知道老妈并没有治愈,但能够有质量的活着不也是每个晚期癌症患者的期望吗?也许某天癌症还会再次卷土重来,但我也深信G教授还有更好的办法...